温瀛没有承认,只道:“无论谁做的,他们死有余辜。”
他的声音里透着冷戾,靖王看着他,好似突然间就明白过来,或许这才是他这个皇侄的本性。
心思深沉晦暗,且睚眦必报。
他在意的不是沈兴曜那几人的死,但这样的温瀛,却叫他忧心不已。
“皇叔不必操心这些,”温瀛淡下声音,“孤自有分寸。”
靖王闻言升起怒意,陡然拔高声音:“撵走两位内阁辅臣,又换掉京卫军统领,你到底想做什么?”
温瀛平静道:“皇叔误会了,那二位阁老是自请归乡,孤只是念在他们年岁已高,是该安享晚年,不忍将人强行留下,故才成全他们,京卫军统领更是因失职被外调,并非孤有意为之,孤只是为给京中百姓一个交代。”
他的话滴水不漏,好似全无破绽,靖王却不肯信,冷声问他:“明日我还会去别宫求见陛下,不知这回可能见到陛下?”
温瀛道:“父皇若是醒着,皇叔想见他,自然能见到。”
他这么说,更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若果真如此,那再好不过。”
两相沉默,温瀛像是打定主意,靖王不问他便也不说,靖王心知在他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紧蹙起的眉头依旧未松半分,告辞离开。
待人走了,凌祈宴才从后殿里出来,问温瀛:“你真放心让靖王去别宫见皇帝?”
温瀛不答反问:“方才你也见了靖王?他与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提醒我皇帝对我的养育之恩,让我劝着你,别跟着你一块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