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清忍不住笑道:“水稻到了关键期,当初你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南水北调,若是没有收成,当真对不起咱们这几个月的忙碌了!”
厉煌叹口气道:“你总是有理,就随你!”
楚一清点点头。
此刻,天牢中,楚鸳还残留着最后一口气,眼睁睁的看着牢头将楚凤的尸体拉了出去。
虽说对楚凤没有什么感情,可是想到自己很快与楚凤一般,楚鸳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大人,大人,我让你送出的信你可送到了武府了?”楚鸳硬撑起身子,向着那女牢头爬过去,那女牢头却嫌弃的立马退后两步,冷声喊道:“你得了鼠疫,出去也是一个死,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等死吧!”
“我不信,我不信我会死在这里,我还要找一个人……”楚鸳趴在地上,伸出手来想要抓住不远处的牢棂,可是那明明近在咫尺的牢棂却仿佛离着她十万八千里,她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一点,再看清楚一点,到最后,满世界剩下的只有黑暗。
城郊的乱葬岗,这里常常抛弃着一些从宫里或者是天牢里丢出来的尸体,一入夜,这里就成为野狗们的天堂,它们肆意的扯着人的胳膊或者是腿,那些腐烂的尸体就成为他们的晚餐。
慢慢的,从不远处驶来一辆马车,马车上晕黄的灯笼一晃一晃的,引得那些野狗们有些不耐烦,朝着那马车汪汪的叫起来。
“公子,到了!”马车上跳下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回身朝着马车里恭敬的弯身。
一双手,一瞧骨架就是男人的,可是偏生的异常白皙修长,慢慢的伸出马车,拉住那帘幔,缓缓的揭开,露出一张绝世无双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