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是个怪人,那就同你一样,是个笨人咯。”许继行笑着拍拍手道,“国师自然没空与他计较,那长安县令却是闲的荒。初来乍到就敢得罪京中权贵,猜猜他还能自在多久?”

唐毅捏着手指道:“金吾卫的人近来尤为嚣张。难道也要改姓张了吗?”

“放心吧,我盯着,造不了次。”许继行愤而拍桌,“只是陛下一日还肖想着长生不老,这京城就不知道有多少张姓家奴。”

唐毅看了他一眼。

国师再一手遮天又如何?那也是遮不过他父亲的。

官拜正一品太保,身兼骠骑大将军。

许继行拍拍胸口的奏疏道:“你若无异议,我便将功劳,送与太子了。”

唐毅点头:“去吧。”

便趁着夜半,又悄然离去。

宋问与人打下了赌,她倒是气定神闲,李洵等人却皆是忧心忡忡。

整日凑在一起,替她商讨对策。

“先生不会,真是玩笑吧?”

“或是权宜之计,安民之策?实则真是骗人的?”

“那可就糟了!”

孟为拍桌道:“你们几人,先前不还说相信先生吗?”

梁仲彦:“我是相信先生的为人。但先生若真是无奈之举,也指不定呢?”

赵恒“先生既然夸下海口,那必然是有所考量的,哪需要我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