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问打开扇子, 微笑着点头:“任谁受到不公的待遇,都是有些不满的。”
大理寺卿:“何来不公?”
“数百人里问话, 为何只有我一个留在这里?”宋问偏过头,“明明说了只是问话, 结果话也没问, 你却替我改了留宿。”
大理寺卿:“你是想你的学生也留在这里?”
宋问:“除了我的学生,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大理寺卿:“他们都没有你可疑。”
“我怎么不知道?”宋问上前一步道, “我倒是觉得,关卿,您很可疑啊。”
付少卿在旁咳了一声。
这什么?怎么还聊起来了?
聊聊也就算了, 怎么还杠上去了?
大理寺卿横眉一竖,厉声问道:“案发当日,你在做什么?”
宋问拍拍脑袋:“白天嘛,都与二位殿下或是学生在一起。他们可以替我作证。”
大理寺卿:“晚上呢?”
“晚上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宋问摊手道,“我身家清白,无不良嗜好。”
大理寺卿:“为何太子请你去温泉馆,你却还带了那么多的学生?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是想做什么呢?”
宋问:“太子惠允,我为何不能带?”
“我现在不是问你能不能,我是问你为何。”大理寺卿哼道,“无端想惹太子不快?宋先生既为云深书院的先生,岂会连这样的规矩都不懂?除了别有图谋,实在说不过去。”
“您觉得我是为什么,我大抵就是为什么。”宋问反问道,“您觉得我举止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