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后一翻,果然看见。
宋问敲着书本道:“五谷里,黍、稷、麦、菽, 三年里价格都或多或少的跌了。偏偏就这稻米涨了,你们不觉得有些微妙吗?”
孟为又问梁仲彦:“这个你知道吗?”
梁仲彦摇头,无语道:“我没关心过,你别总问我。”
宋问道:“我在钱塘的时候,米价才十钱呢。你们长安这里竟然要十八钱!相差了近一倍,怎么?特别金贵的?”
孟为摸着后颈想了想:“大概是因为……”
宋问笑道:“长的特别漂亮?”
孟为顺杆爬道:“或许呢?因为品质好?”
宋问沉下脸:“你带脑子的样子也特别漂亮,怎么你不带呢?”
孟为:“……”
“先生,您这说的就不对了!那江南水乡与这里,也不能相比嘛。”孟为摸摸脑袋道,“何况学生未觉得自己说的不对呀。”
“哪里不能比?只多不少才是。”宋问道,“长安的粮价,简直是一枝独秀。这样的情况,连周边的都城,都愿意将米运到长安来卖。”
“周边的人,哪有长安人多呀?”赵恒也道,“虽说周遭的米运到京城里来了,可他们的人,不也跟着过来了吗?”
宋问长长叹了口气,这群小子就认定了不同意。
或者说,对宋问凭着几个数字就下结论的事情,不很同意。
“你们也太想当然了。”宋问道,“好好好,先不管我之前说的,单就近三个月,米价从十七钱,涨到十八钱,是不是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