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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问道:“只是一场策论而已,何必让在心上。”

“若是不放在心上,那策论便是毫无意义。”罗利道,“持之有故,言之有理。那自然是可以讨究的。”

“你若是问我的意见,那答案自然是否。”宋问道,“不善言辞的人,不大适合为人师表。”

罗利道:“如此,学生便放心了。”

宋问:“你们今日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罗利:“这是其一。”

冯文述皱眉道:“说话遮三掩四的,你倒是来个开门见山,好歹还说你干脆。”

罗利不理会他的挑衅,继续说道:“其二,是想找云深书院讨教。”

“哦。”宋问敲着折扇道,“说吧。”

罗利:“既然先生说得那么好听,我等就想见识一下,何为言行一致。别也是光说不做的,沽名钓誉之徒。”

宋问不急不躁道:“你指哪件事?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动听。”

“我指,究竟云深书院与国子监,哪边教出来的学生,才是有利于山河社稷的贤才。”罗利道,“照宋先生说来,比作诗写文是没有意义了,那么这个总该有吧?”

宋问顺着他感慨道:“我真开心,你能够迷途知返。”

云深学子冷笑了一声:“你想怎么比?”

罗利:“怎么比看各人怎么做,应当是找谁来评才是。”

宋问饶有兴趣道:“你想找谁来评?”

罗利:“谁人受惠,谁人来评。先生既然说的是民,那自然由百姓来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