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继行退出房间,带上门。紧锁着眉,一路往自己房间走去。
他一直以为这是家传之物,旁人也是如此相告,是以从未多想。却道原来不是。
父亲对玉石没有了解,不知贵重与否,只当是块寻常的配件。但许继行自己是清楚的,这样一块玉,在许家当年的境况,根本拿不出来。
他母亲是哪里来的这件东西?
许继行想到一事,不觉心下透凉。
宋若出走之际,他刚出生不久。前几年里,听过不少风言风语。
后来许贺白一路高升,那些声音才消了下去。他甚至都忘了,也没有当真。
当时许贺白常年在外征战,不管内务。宋若失踪,还是后来才传出去的消息。
如果是真的……如果是真的……
许继行手指发凉,停下脚步,侧过了身,望向走道的另外一边。
冬风将他的酒气吹得一干二净。穿过走道,汇成一道嚎哭。眼前一团白雾。他合上了嘴,又重新走向自己房间。
自婚宴回来之后,泱风似乎有些去留不定。
宋问不知道她从高裶那里问出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心里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但看她行礼全收拾好了放在床脚,徘徊不定的模样,又觉得很是心累。
宋问:“少女,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直言。大家都是自己人。”
泱风道:“我自己心里有疑虑,不必了。”
宋问:“那书院去不去?”
泱风想了想道:“去吧。”反正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