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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名是宋问提议的,他们云深学子,糊名与否,结果并未太多改变。而这太学,竟然全军覆没?

国子学的独苗苗倒是还在,险险留住,可名次也很靠下。

莫非隐去了功名家室,他国子监的生徒,就真的技不如人?

太学学子低垂着头。若非唐贽在上面,恐怕隐忍不下来。

从意气风发,到黯然神伤,这反差委实太大。

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都不忍细思。

他们甚至想不出该如何与别人解释。

若一开始,没有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有什么。而如今,在加试中尽数砍下,其中必有猫腻。

众寒门也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心中颇为感激宋问。

若非宋问糊名,恐怕这六十二位名额里,免不得要留几位给国子监,以保全对方的名声。而如今,却是凭的真材实料。

考过了国子监的生徒,当真是扬眉吐气!

同时也是对宋问大为敬佩。

学生或有天资,可先生却至关重要。不然,一间私设的书院,如何能一朝出现七名进士?

纵是国子学,也难以做到啊!何况及第的高官子弟中,又有多少人,是已经内定好了的?

唐贽摇摇头。

万万没想到,他是真的万万没想到。原本替这些太学生徒觉得高兴,现在就觉得诸多嘲讽。

这丢的,不止是生徒的脸,更是百官与朝廷的脸。

很想揪着考卷,再添上两名。

也终于明白过来,这糊名,是宋问针对太学学子故意提出的建议。她对自己的学生颇为自信,故而怀疑太学。不想真如她所料。

唐贽两手按在桌上,沉沉呼出一口气。

唐清远眉头紧锁,冷冷审视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