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科举舞弊一事,真是弄得人心惶惶。
两人出了门,靠在车辕上马夫站直,迎他们上去。
宋问道:“请,先送我去一趟工部。”
王义廷点头应允,这样向车夫转述。
两人在马车里对立而坐,感觉车轮在底下滚滚而行。
宋问:“原来朝廷还在查这事吗?”
“这是什么话?朝廷如今在彻查啊!很是看重才对。”王义廷道,“若非你的事情盖了风头,朝廷纠察一事,恐怕已经传得漫天风雨了。”
宋问:“……那是我的错?”
王义廷叹道:“有好有坏吧,也保保太学的掩面。只是可惜了这位学子,恐不能善了。”
宋问眼睛转了转,试探问道:“终生禁考,严不严重?”
“自然!”王义廷,“这不是前途尽毁了吗?”
对于官宦子弟来讲,已是相当严重了。对于臣子来说,也是极不给面子。后继无人,岂不是要没落?
宋问摆手道:“那你就这样上奏吧,也算救人一命,给他开辟一条光明之路。”
王义廷:“……”
王义廷哭笑不得道:“我是户部侍郎,于此事,有什么说道的资格?如今已经是横插一手多管闲事,那还敢越俎代庖,上奏请罚?”
“那是谁?”宋问想了想,了然道:“哦,许贺白是吧?”国子监祭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