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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起来摸着桌上的火折子点了油灯,而后找了外面守夜的老张拿了青盐跟柳枝来,再去厨房切了片姜片。

“来,先漱牙,把姜片含一会儿再漱一回,应该能没那么疼。”

老张是个方脸老汉,四五十岁看不出来,总之脸上又有褶皱皮肤又黑,婆娘就是在厨房做厨娘的一个婆子。

听闻是小公子牙疼,连忙询问向南是否要找大夫。

“等一等再看吧,要是还疼再叫大夫,若是不疼了就暂且等天亮了再去看大夫。”

牙疼中医里好像也没有及时止疼的法子,此时半夜三更的找了大夫来也没甚用处。

向南没弄出什么响动,隔壁的陈大人也是心宽的人,睡觉睡得踏实得很,等阿泽漱了两回口感觉没那么疼了,向南让老张且自己去休息,自己抱着阿泽哄着让孩子又睡下了。

等第二天陈大人晓得是因为自己最近给阿泽带糖带多了导致阿泽牙疼,一时有种做了坏事的羞愧感。

没想到小孩子连糖也不能多吃,想想自己小时候多想吃糖啊,陈大人也知道自己一时疏忽了。

等到小朝会之后被圣上叫去御书房议事,事毕之后圣上给几位大臣赐了御膳,其他人都各自出了御书房,就陈大人磨磨蹭蹭的磨到最后都没走。

圣上一看陈大人这模样,就晓得是找他有私事了,顿时笑出了声儿,“爱卿这是怎么了,今日朕这御书房的地毯铺得干净让爱卿脚步都舍不得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