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江早就已经在宫门外等着了,上马车的时候向南笑着用肩膀撞了撞卫江,“冻着没有?”
卫江笑着摇摇头,帮向南撩开车帘让他进去。
马车外吹着风飘着雪,马车里却暖烘烘的,还铺了毛茸茸的皮毛,向南将乌纱帽取下来,感觉终于暖和了不少,连脖子都终于能伸出来了。
陈大人也把乌纱帽取了下来,有些漫无目的的轻轻拍了拍上面的雪花,眼睛盯着烧得正旺的炭盆焦距涣散的想事儿。
“师傅你今天怎么有点心不在焉的呀?”
向南终于问出这个问题了,一开始向南自己也心不在焉,所以没及时发现,可后来向南发现了,却苦于没办法跟陈大人单独说话。
这会儿有机会了,向南自然就直接问出来了。
陈大人抬眼看了向南一眼,而后皱起了眉,语重心长一本正经的面对向南摆出了要谈心的架势,“怀允啊,你觉得师傅是什么样的人?”
向南被问得莫名其妙,难不成师傅也陷入了自我人生价值的深入剖析与认知?
简单来说就是对自己不自信并且有时间去想些无聊人生哲理的现象,也可以通俗点来说就是心理周期。
向南自己倒很少陷入这种心理周期的漩涡里,毕竟一来他神经没那么纤细,二来也没时间。
不过对于陈大人,向南肯定是尊重的,因此向南努力发挥自己的那点少到可怜的文艺细胞去努力思索了这个深刻的哲理问题,“师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