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案首!?”右边那考生兴奋得差点跳起来,“咱俩真有缘啊。”
林重阳扭头看过去,哎呀,居然是赵庆年,县试的时候就坐自己右边,他诧异道:“不是各县穿插坐吗?咱俩怎么还能挨着?”
赵庆年笑道:“这么多人兴许有错漏的呗,反正我是听见念号牌进来的。”
说了两句,各人就坐定拿出考卷检查一下。
考卷和县试的差不多,不过多了几张纸,至于弥封还是一个意思,毕竟整个童生试出题阅卷考官就那一个,没人监督,基本考官说什么就是什么,弥封也只是一个形式。
检查完没有问题,天色还暗,林重阳就闭目养神。突然听见后面传来咔嚓一声,然后是数声惊呼,原来一个考生坐下的力道大了一些,那凳子年久失修,加上胥吏侵渔经费,质量可以说相当之差。凳子坏了,不修不换,直接木板子和别的连起来,如此一来受力的就是那板子。板薄又脆,可想而知坐上去那感觉,力大重一些可不就咔嚓咔嚓了。
这一下子连累两三个人跟着他受罪,要么去外面要么站着答题。
林重阳叹了口气,这些胥吏也真是好被收拾,这种财也发,也不怕天下学子们咒死他。
正想着,感觉坐着的凳子被什么撞了一下猛地晃悠起来也发出吱嘎一声,吓得他立刻就站起来。
左边的郝令昌发出一声嗤笑。
林重阳扭头看过去,正看到他来不及收起来的使坏表情。
林重阳慢慢地靠左边坐下去,然后毫不客气地迅速出脚,一脚就踹回去正中郝令昌的凳子腿上,当时就传出轻微的咔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