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写好了文章,再花半个时辰誊抄,然后就到了晌午。
他又花了一两银子让人帮忙买饼和鸡蛋汤。
那差役居然不敢要他钱。
林重阳道:“你只要不给我饭里下药,这就是你应得的。”
那差役立刻把胸脯拍得震天响,“哪能呢,林相公您放心,我亲自买的,亲自看着做的,绝对没问题,您呐放心吃。”
这些差役都是常年混的,一双眼睛比什么都毒,今日这事儿他们早就看明白了,从林重阳入场没有结票到被搜身特别严苛再到考场上笔头断了,这些事儿摆明就是有人故意要对付他的。
当然买饭也有人打招呼的,让给弄点手脚,然后可以得十两银子。
本来说不定还有点意思,现在谁敢啊,给了支坏笔和墨碇就被强迫吃下去,这要是买了坏的吃食,那简直是要去吃屎了,所以他自然是严词拒绝!
人家林案首不是好欺负的啊,哪怕谭大人是郝家的亲戚,人家也一点不犹豫的,该拍案而起就拍案而起。
他们这些胥吏也就是欺负一下老百姓,欺负读书人,艾玛,没有那个胆子和脑子啊。
所以林重阳因为一个坏笔头,一下子就在院试考棚出了名,从原本的俊美案首神童就变黑了,变成小罗刹,翻脸就让人吃墨汁。
吃完午饭,他照旧做个冥想瑜伽,不过到底是修养还不到家,怎么都不进状态,反而因为太过激动脑子里一片纷杂,最后他也不强求,索性就让这兴奋的脑子继续兴奋起来,把第二篇经书的题目也打出草稿来,然后一口气誊真到卷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