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血没有多高贵,自己的肉也没有三牲香,祭神有什么用?
头上缠着白布,手里挥着大刀的男人凶神恶煞一样把米良推翻在地,踏上一脚,挥刀。
“等——等一等!”米良颤声。
那男人用力踏着他,“狗官怕死求饶了,跪地上学狗叫,磕三个响头叫祖爷爷!”
米良道:“好汉,我不是官,我就是个穷教书的。”
穷教书的?
男人打量他一眼,果然穿得很寒碜,少不得去拖另外一个穿的好些的,谁知道那人叫得比杀猪还冤枉,“他是永清县知县,我只是个跟班的杂役,杂役。”
米良不敢置信地看向对方,自己是永清县知县,他是菏泽县现任知县,一路上仆役前呼后拥,居然颠倒黑白!
可他说不出陷害别人的话来,千难万难求死最难,自己还想当知县好好编农书多收粮食呢。
哎,读书人的骨气呢?
米良怀疑那厮是买来的官,还不如自己是举人铨选来的有底气,若是十年寒窗圣贤书读下来的,怎么也是有点骨气的,怎么能这样呢?
远处有人喊着,“统统杀了,给他们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