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几个退火成功的玻璃罩,林重阳有一种流泪的冲动,其他人早就欢呼成一片。
沈老爷子还在指挥,“描金、描金,可以两层一起,中间描金,继续回火!”
他还让人笔墨伺候,让林重阳写了几个字交给描金工匠临摹。
工匠们又再度忙碌起来。
最后在沈老爷子指挥下出了两只双层玻璃罩,中间描金图案,一个绘着大明一统江山,一个画了座承天门的轮廓,都是林重阳的作品。
沈老爷子得意道:“状元郎就是状元郎,就算年轻这功底也可以笑傲翰林院的!”
林重阳已经练就了铜脸皮,而且在这高温的窑炉里,脸颊通红发烫,热汗滚滚,也没人看得出害不害臊。
那边马灯的架子已经做好,上面带着荷叶罩,中间是莲花座,莲蓬有螺纹旋钮,拧开里面灌油,中间有灯芯,外面有细长如簪子一样的簪钮可以控制灯芯长度。
“太激动了,居然可以见证这样的时刻!”赵文成和蒋奎等人一个个脸颊都被映烤得通红,却激动无比,全然不觉得难过。
林重阳把灯罩装上,然后旋出灯芯,再用一根小木棍引火点燃灯芯。
“哇,好亮!”
“出去,出去看看!”
“外面风大,风大,先更衣!”有负责安全检查的工匠尽职尽责地提醒着。
收拾利索,林重阳和沈老爷子一人拎着一盏灯笼从匠作间来到院子里。
深秋的夜风吹拂着众人的衣袍,猎猎作响,寒意侵人,在漆黑一团的天地之间,两盏灯笼风吹不熄,寒露不灭,一直那样明亮而坚定地燃烧着,似乎有着照暖人心的力量。
“真是奇灯!”有人率先欢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