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家长辈商议一番,毫不犹豫的从年礼中挑了既小巧贵重又雅致不俗套的做回礼。
若放在平常,几家断然不可能有这般奢华的往来,只不过借了女孩儿们交往的由头罢了:手帕交之间相互送几匹布,几件首饰什么的,谁说得着?
杜瑕想了一回,暗叹自己也有些招摇了,方万两家虽说是武人出身,可混到如今这个地步,心思自然远较常人来的细密精明,往后自己还需更加谨慎。
便叫小燕将首饰收起来:“终究太奢靡了些,寻常场合谁戴这些?且好生收着吧。”
这日王氏带着小鹤做衣裳,旁边杜瑕不紧不慢的念书与她们听,中间润嗓饮茶时随口叹道:“今年竟果然只下那一场雪不成?”
王氏面上也泛起淡淡忧愁: “可不是,雨雪越发的少了,来年庄家可如何是好。”
百姓云,“瑞雪兆丰年”,说的便是头一年冬日若能结结实实下几场大雪,来年说不得便是一个丰收年。
可现如今倒好,连着三年雨水奇缺,夏日里热的厉害,冬日少见降雪,远的地方暂且不提,陈安县内的水井都降了好多,便是城外的河湖水面也一年小似一年,民间议论纷纷。
家里已经收了不少粮食,都用油布严严实实的裹好了,整整齐齐的码在地窖里,足够十几个人吃一整年的。
娘儿俩叹了一回,杜河也就回来了。
正巧王氏的衣裳做好了,叫他穿了看,又略修改了几个地方,也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