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寒点头,“也罢了。”
说起来他们两边分别属于唐魏两党,在许多立场问题上堪称势不两立,若是私底下从往过密,也未必是好事。
倒是府学中的一众师长并同窗对他们十分热情。前者倒罢了,因二人一向品学优异,勤奋上进,一众师长均对他们赞赏有加,倒是那些原本关系并不怎么好的同窗,突然一反常态得热络起来。
甚至还有人干脆趁着下学的空档热情相邀,请他们一起出去游玩,参加诗会什么的,都叫两人不胜其烦。
谁能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呢?因为这时候朝廷上的动向和前因后果都已经通过各种途径传回到了济南,而府学中的这些学生也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对此事自然也有自己的考量。
此番牧清寒和杜文因祸得福,非但能进到太学中去,而且还得了圣人的嘉奖,被赏赐了如意等物,着实叫他们眼红。
可是眼红归眼红,他们却还分的清轻重。
那两个小子本就有一个权势滔天的师公,现在又直接进了圣人的眼,端的是蒸蒸日上,风头正劲。若没有实打实的把柄和错处,几乎不可能将他二人扳倒。
既然没有杀妻夺子之恨,也没有特别直接的利益冲突,何不化敌为友。又有谁愿意这会儿就给自己竖几个明晃晃的敌人呢?
也正是因为这样,牧清寒和杜文越发不愿意同他们往来,私底下也没少跟郭游和洪清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