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来看重何大人家里,二来也确实觉得何葭这个儿媳妇很好,做事干脆爽利,嫁过来之后一点儿没有担心中的脾气和小性儿,就觉得是自家占了便宜,故而待她颇好。虽不敢说跟自家女儿一般,可也不差什么了。
“不碍事,”何葭笑说:“我也着急呢,回去也睡不着。”
她原本就跟杜瑕要好,这会儿又嫁到杜家来,杜瑕出嫁之前两人曾在一个屋檐下住了足足一年,又因杜文每日去翰林院报道,倒是她们姑嫂二人相处的时间更多些。
两人你送我出嫁,我送你出嫁,也是够难得的了。
卯时刚过,杜瑕和牧清寒就回来了,还装了一车的礼,给足面子,引得许多路人驻足,艳羡非常。
也才刚家来没多久的杜河就责怪道:“一家人了,如今也都不缺什么,如何这样破费。”
牧清寒笑道:“不过些家常吃食并用具,没有贵重的,岳父大人不必见外。”
毕竟是回门,对出嫁女子而言是个相当重要的日子,即便他们两边早就亲如一家,牧清寒也不敢有丝毫大意马虎,无论如何形式上也得做足了。
正式成亲后,两家的关系更比以前更亲密,牧清寒从今往后才算正式当门独户的撑家男子了,感觉另有一番滋味。
杜河嘴上虽说着责怪的话,可心里着实痛快,也觉得这个姑爷如今做事越发周全,方才左邻右舍的羡慕神情他可都瞧见了,当真给他美坏了。
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谁不爱面子怎的?再者,外头做的好看了,对女儿生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