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由得都停了筷子,王氏留神一听,皱眉道:“听这个声儿怎的有些像东邻家?”
他们搬来之后也时常应酬,因左邻右舍非富即贵,都算是隐藏的人脉,所以并不曾怠慢,故而彼此都算熟悉。
东邻男人姓方,原本是外地过来做生丝买卖的,只是这几年年景不好,再者大略听说这家男人太急着翻身,反而越发赔了,眼见着连生意都快要维持不下去了。
只是做买卖便是一场豪赌,难免起伏,再说这东邻一家也做了十来年,便是赔本,也不至于哭嚎成这般,这会儿隔着两家的两个跨院都传到屋里来了!
一桌人面面相觑,不免觉得有些煞风景,可这声音着实凄厉的狠了,不像等闲做得出的,倒像是……
也不知大家是不是都想到了一块儿去,面色都是一凛,也顾不上许多,忙打发人出去瞧。
东邻家虽是正经商人,可人不坏,与杜家关系不错,便是牧清寒也跟他们打过几回照面,印象蛮好。这会儿青天白日的爆出来凄厉的哭声,说不得是遇到什么大事了,不去看看总归良心上过不去。
没想到被打发出去看情况的人不多半柱香的功夫就急匆匆赶回来,神色间十分复杂,面对众人询问的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今儿可是姑娘姑爷三天回门呢,却遇上这档子事儿,当真晦气。
杜瑕和牧清寒对看一眼,率先开口:“是不是出事了?若是人命关天,但说无妨,我们原不信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