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洌也来了,且他到底年轻,性子也活泛,就在后头拉着杜文悄声道:“你也知道父亲的,寻常人哪里敢同他说话?这一回他却开口就同人要衣裳,又板着脸,黑压压的,不知吓坏了多少人哩!”
杜文险些没忍住笑出声。
杜河与王氏十分惶恐,忙上前道谢,又亲手接了。
唐芽并不以为意,只叫他们随意,又打量毛毛几眼,指着杜文笑道:“颇似慎行,却也像极了你这个舅舅,倒是你占便宜了。”
众人都不想他今日这般随和,十分喜出望外,都跟着笑了,杜瑕更是很有些受宠若惊的意思。
毛毛并不怕生,今儿家里突然多了着许多人也没怎么着,只睁着一双大眼睛咕噜噜的看,时不时发出咿呀之声,仿佛十分好奇。
唐芽轻笑一声,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看上去便手感颇佳的软下巴,笑道:“你父亲你舅舅皆是年少成名,你也必然是个青出于蓝的。”
谁都愿意听好话,杜瑕当真欢喜非常,忙替儿子道谢,又捏捏儿子的小手,叫他意思一下。。
毛毛只冲唐芽眨巴眨巴眼睛,照例咧嘴咯咯笑了几声,又抓起他的手指要往嘴巴里头送,唬的众人一阵骚动,却又不敢上前。
唐芽只觉得那两片婴儿牙龈光秃秃、软乎乎、湿漉漉的,磨在指头上非但不疼,还有些痒痒的,也觉好笑,等毛毛啃了一口才顺势抽出,笑道:“想啃老夫这把老骨头,却还得等些年头。”
众人都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