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要扳倒牧清寒又谈何容易!他本人虽然年纪尚轻,根基不深, 然关系复杂, 靠山强硬, 轻易动摇不得。
此番苏平敢行此举,若非有了铁一般证据, 笃定一击必杀,便是给人当傻子使了。
杜文头一个出言反击。
“简直荒谬,无稽之谈。牧将军早在读书时就勤奋刻苦,又素爱抱打不平,为民伸张正义, 便是路见不平还会拔刀相助,头一个见不得不平事,又如何会为虎作伥?”
苏平不甘示弱,梗着脖子道:“你与牧清寒是姻亲,又是同门,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自然要包庇于他。”
他是武将世家出身,没正经考过科举,书读的也不好,说起话来自然不如杜文等人头头是道的好听。
可话糙理不糙,他这几句话到算是说到点子上,许多朝臣暗自点头。
“简直胡言乱语。”杜文冷笑道:“我且不同你胡搅蛮缠,你既要污蔑旁人,伪证可捏造好了?倒是亮开来,让咱们瞧瞧。”
人人都有自己的战场,对杜文而言便是任何能够通过辩论达成目的的场所,自然也包括这朝堂!
即便开始不占优势又如何?他自然能引得这厮自乱阵脚!
“自然是有的。”苏平既然敢踏出这一步,自然不会无备而来,当即从袖中掏出几张纸,得意洋洋的说道:“这是济南商界几位证人的证词,说自从牧清寒出人头地之后,牧家商号便急剧扩张,且牧清辉利用济南商会会长的职务便利,大肆兼并,强行买卖以谋取暴利,众人虽然颇有怨言,可因惧怕他朝中有人,只得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