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间最叫人无法忍受的那些日子里,牧清辉想过死,他觉得这种完全看不到尽头的日子自己实在是忍受不下去了。
好歹他牧清辉也算是一方人物,士可杀不可辱,与其这样一日日磋磨下去,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死了!
他甚至偷偷解下了自己的裤腰带,并且成功的挂到了高高的围栏上,然后,却在将自己的脖子挂上去的前一刻,后悔了。
他不敢,不舍得!
他不舍得死,不舍得已经创造的场面,更不舍得那些至今还在外头为自己拼命奔走的亲朋好友!
他家中有娇妻,还有两个儿子尚未成人,甚至亲弟弟尚在边关,生死未卜,更连自己已经落难了都不知晓!
他不想死,他不能死!
若是他此刻死了,岂不是叫亲者痛仇者快?那些一直想方设法害死他的混蛋们开心了,高兴了,可亲人呢,朋友呢?自己死了是轻松了,痛快了,留下这烂摊子却又叫谁收拾?
就那么一会儿,牧清辉突然就想通了,也想开了:
死,并不难,甚至不可怕,可怕的却是如何背负着那些沉重的仇恨与责任继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