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太过震惊,引发的反响甚至超过前段时间南方大乱,饶是知道至此大喜之日不该煞风景,魏渊还是出列反对。
开甚么玩笑!
如今唐芽已经入阁,位极人臣,他称霸文官,难道他的徒孙又要在武官里头横行不成?
魏渊的反对意见很快得到许多支持的声音,皇太子更摆出一副大公无私,一心为国的面目,竭力劝说圣人改变主意。
牧清寒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
诚然,圣人此举也在他意料之外,他甚至也觉得有些惶恐不安,不确定资历尚浅的自己能否担此重任,可他却也在电光火石之间想明白了许多事。
诚然,圣人看重自己,可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未必不是圣人自己的赌气和发泄。
甚至可以说这是一场旧王和未确定的新王之间的无形较量。
圣人也是人,也有喜怒哀乐,更加不乐意见到有人怀疑自己的判断。
你们不是觉得朕是看走了眼么?如今这小子凯旋而归,立了大功!
你们不是觉得他乳臭未干,难当大任么?朕偏偏要将他提到需要绝大多数人都仰视的地步!
朕是皇帝!
哪怕此刻朕垂垂老矣,光彩不再,也是一言九鼎的天子!
圣人想在最后剩下的有限时间,最大程度的显示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