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杜瑕和牧清寒都笑了,点点头,又行了礼,携手去了。
这个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筵无好筵会无好会。
今儿打从早起天就阴沉沉的,这会儿西北风呼呼的刮,不多时,竟夹了些冰凉的雪片下来。
天冷,杜瑕也不管自家相公是不是武官了,只叫他与自己一同坐车,牧清寒也没推辞。
寒冬腊月,滴水成冰,骑马实在不是什么享受的事儿。
因要举行宫宴,一应五品以上官员及家眷都入宫赴宴,整个国家的主干空前聚拢,若此刻有人杀起来,当真要一锅端,所以开封内外早已照旧年的规矩戒严了:
各处城门封锁,不许进也不许出,各处把守的禁军人数是平时的两倍之多,宫宴开始前一个时辰各处街道、百姓人家闭门清户,营业停止,路上一旦发现可疑人员,小队长级别的禁军头目就有权下令就地斩杀……直到宫宴正式结束才解禁。
杜瑕偷偷掀开车帘瞧了几眼,似乎与往年并没什么不同,可若是熟悉禁军排班的人细细观察就不难发现,今年轮值的几乎都是生面孔!
第一百二十九章
除了那些级别高的老王爷之外, 到了宫门口, 就得文官下轿、武官下马,一步步往里走了。
寒风凛冽, 赴宴礼服又宽大得很, 庄重有余, 保暖不足,走不几步路, 车上抱着火炉好容易积攒的热乎气儿就都被风刮跑了。
短短几分钟就四肢冰凉,露在外头的头脸脖子指头尖儿外加双脚都没了直觉的杜瑕连寒颤都打不动了,两条腿木头桩子似的往前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