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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穿着他的长衫,素白如雪,青丝云瀑般散开,藕臂压着袖角,露出雪白膀子。因为长衫太大,香肩微露,藕荷色的小衣带子勒在白细肌肤上,衬出细细的红色勒痕。

看上去又乖又小。

蠢得毫无戒心。

第10章

马车辘辘行至英国公府门口。右侧角门已开,家仆毕恭毕敬的候在那处,垂眸等候。

石狮子旁,沙雕勒着马,正翘首而望。在看到那辆辘辘而来的华贵马车时,双眸一亮,赶紧下马上前,拱手与马车内的人道:“不知苏姑娘身子如何了?”

马车帘子被拨开一角,陆重行居高临下的朝沙雕看一眼,面色冷峻。

男人气势太强,沙雕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天际处流霞如瀑,漱云洗日,男人的脸隐在暗色里,看不清神情,只那声音清清冷冷的传过来,如佩环相撞,玉石相击。

陆重行轻扯唇角,眸色轻蔑,他微仰白皙下颚道:“沙公子还是去关心一下礼部尚书府吧,听说近几日香山脚下闹匪,不太安生。”

沙雕一愣,面色瞬变。

前几日,礼部尚书的女儿去香山进香,这几日本应当要回来了,却一直没有消息。再联想一下这几日礼部尚书府的闭门谢客和对自己的奇怪态度,沙雕立时便明白了陆重行的言下之意。

他的未婚妻,怕是已遭不测。

沙雕马上就要与礼部尚书府结亲了,可这被劫匪掳过去的女人便是能安然无恙的活着回来,身子哪里还能干净。

见沙雕一副愣愣表情,陆重行稍舒缓神色,但眸色却越发冷冽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