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也不再盘算着,企图通过我图谋些好处了。我也一样,也不再渴求袁朗如何。大家相敬如宾,客客气气的过着日子,倒是也挺好。”凤冉说的平静也冷淡。
后半生,为孩子而活,不再去费心抓住那个被妾室围绕的男人,争取那早四分五裂的爱,凤冉感觉反而轻松不少,心静,不再焦灼,痛苦,日子越发自在起来。
凤老夫人听了,点头。凤冉的日子,不算是完美,却也说不上悲哀。因为世上女人大多如此,日子安稳,孩子安康,至于男人,情爱早已是虚,相敬如宾是最佳。
如凤璟和蔺芊墨这样,历经波折,真心真爱的,那是极少,却也分外折磨人。唉…。世上人,尘世事,爱与不爱,好像都难两全。
“那个蔺纤雨,还有那孩子还在庄上吗?”
听老夫人问起这个,凤冉不由笑了,那笑带着一丝凉意,一抹嘲弄,“祖母可知道,蔺纤雨那孩子根本就不是袁朗的。”
“嗯!我已知道了。可是蔺安在其中动了手脚?”
凤冉点头,“是的!蔺安跟我大嫂之间有些过节。所以,就搞出了这么一出,企图让我跟大嫂之间生出间隙,在以后的日子里姑嫂之间,彼此关心变成针锋相对。蔺纤雨就是用来恶心我和大嫂的。可惜,孩子出生后,那长相泄露了一切。”
凤冉说着,勾了勾嘴角,“当一切被揭穿,我那小叔子不知小声求好,力求息事宁人保全自己也就罢了,反而各种为自己辩解,并还对袁朗出言不逊。这下可是把袁朗给惹恼了。本来袁朗就一直认定,他的仕途,他的一切都是蔺纤雨才毁的。现在,知道他是背了黑锅已经够觉憋闷,屈辱的了。可小叔子还那种态度,呵呵…最后袁朗也是豁出去了。”
凤老夫人听言,抬眸,“他做了什么?”
“他把蔺纤雨和那孩子从庄子接了回来,以敲锣打鼓的形式,并还让蔺纤雨亲口证实,说出那孩子是小叔子的,那一路下来,渲染的整个京城人尽皆知。此后,袁朗曾经遭受的一切,在小叔子身上重演了一遍。兄弟二人,仕途尽毁,我公公怒火攻心,随着病倒了。”
“子不教父之过!”一句典故用在这,直白的说,袁大家长那是自作自受。
“后来我哥出头,把事儿给压下了,给衙门在袁朗安插了个不闲不忙,不上不下的职位。我那小叔子被驱逐出了京城,带着他的妻儿,还有蔺纤雨母子一同离开了。我公公身体每况愈下,想护个短,做些什么,说些什么都有心无力了。所以,袁家现在很是平静,没人敢对我不敬,也没人敢向我伸手做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