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安安给我拿的零食,我本来想做点的,但是你冰箱里什么都没有。”陶语一边揉袜子一边道,今天一天把她累得够呛,好在副人格虽然东西乱扔,但是不脏,除了上面蹭上的油污难洗,其他的倒还好。
岳泽倚着门槛定定的看着她,醉意朦胧的眼睛看人都有些花,比如这会儿明明是灯在照明,可他却觉得陶语好像在发光。
陶语把袜子过水拧干,起来转身后就看到岳泽有些发直的眼睛,她嘴角抽了抽,甩干手上的水去把热水拿了过来:“朋友,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岳泽看了她举过来的手一眼,笑了一声接了过来:“本来以为没喝多少,现在看是喝多了,好累。”
“那就去睡觉,我也要睡了,”陶语说完顿了一下,挂上讨好的笑容道,“那个,你这里没客房,我睡你客厅的沙发,你不介意?”
“介意。”岳泽认真道。
陶语噎了一下,有点委屈道:“我帮你干了这么多活儿!”
“所以啊,我可以分一半床给你。”岳泽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
陶语瞬间无语了:“……谢谢了,我还是想睡沙发。”
岳泽嘁了一声,一副还挺遗憾的样子把水喝了,胃里瞬间舒服了很多,他懒洋洋的站在门边,等陶语出去晾袜子的时候进去洗漱了。
陶语听着浴室里的动静,想了一下回去沙发上休息了。今天是来新世界的第一天,只一天的时间她就经历了结婚、抢婚、上山、做家务等一系列的事情,早就累得不行了,这会儿一沾沙发,当即睡了过去。
岳泽擦着头发从屋里出来时,就看到陶语闭着眼睛睡得香甜,看到她被水泡得有些发胀的手指,他不在乎的笑了笑。只是这笑意来得快去的也快,很快他的脸上就没有了任何表情,一双眼睛里满是打量。
之前他拿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份资料,知道她是个孤儿,还欠了一大笔外账,本来以为她嫁给岳临是因为钱,可看到她这么努力的想摆脱这段婚约后,岳泽又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既然不是因为钱,那就是因为有人逼迫咯。岳泽勾了勾唇角,去阳台给自己手下打了个电话:“最近都警醒点,看来找陶语的是岳家人,还是岳临。”
吩咐完后,他挂了电话,眼底先前的吊儿郎当被深沉取代。只要知道哪方人马会来找她,就知道这个陶语到底是削弱岳临权力的阴谋,还是真的有冲喜功能的女人。
做完这些,他转身回房间,被晾在绳子上的衣服吓了一跳,盯着绳子上飘着的衣服裤子,半晌笑了一声:“养个田螺姑娘,感觉倒还不赖。”
他酒劲还没下去,借着晕乎乎的感觉躺到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是被粥的香味给叫醒的。岳泽躺在床上静了一瞬,穿上鞋走了出去,就看到陶语正在厨房忙活的背影,而客厅里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岳泽勾了勾唇角,去洗了把脸出来,陶语已经坐在餐桌旁边了,看到他后主动交代:“我早上的时候跟安安一起去了旁边的超市,买了点生活用品。”
岳泽点了点头,坐下开始吃饭,刚吃了几口,就听到陶语不好意思道:“那什么,我跟安安借的钱……”说起来也丢人,她一个大人还得靠跟小孩子借零花钱才能付款,不过这也不怪她,她昨天来的时候就一条婚纱,而且也送给安安了。
岳泽顿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丫头,你还挺机灵啊,那小孩零花钱特别多,再借几次也借不完。”
“……你就别笑话我了,马上你下去的时候记得帮我还给她。”陶语的脸上泛起薄红,低着头吭哧吭哧的吃饭。
岳泽看着她给做了顿早饭的份上,没有再笑她,也跟着埋头苦吃。两个人很快把一大盘煎饼吃了个干净,岳泽舒坦的揉了揉肚子,下去干活去了。
等到中午,几个人正讨论点什么外卖的时候,陶语就穿着他的大t恤跑出来了,走到一半的楼梯处站在那里,扶着栏杆对岳泽大喊:“岳哥,吃饭了!”说完她就转身回去了。
大厅里的几个人立刻开始起哄,岳泽心情不错的拍了其中闹得最凶的那人一巴掌:“行了啊,人家小丫头脸皮薄,别瞎胡闹。”
说完就脚步轻快的上楼了。
岳泽本来只是以为她是为了留下献殷勤,等过段时间就该懒了,结果一连几天,陶语都一天三顿的给按时间做好,再跑来喊上一嗓子把人叫回去吃饭,还真让他有了种家的感觉。
就这么过了几天,岳泽自己都没发现,每当到了饭点,他就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也不主动回去,就是站在那里等着,等陶语蹦蹦跳跳的出来喊他了,他才笑眯眯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