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临泽老实的应了一声:“小孩子很好玩的,我们可以教他骑马射箭、读书写字,也能让他学习佛经,多好啊,当然,如果他不喜欢这些,也可以做些别的事,比如……”
他越说越兴奋,虽然陶语听着也觉得好玩,但心里还是着急的,眼看着夜越来越深,她还想早些去停尸处,可这人却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半晌,她咬牙打断他:“你可知道咱们这样是生不了孩子的?”
岳临泽一愣,脸上的笑意瞬间没了:“为什么?”
陶语嘴角动了动,最终咬上了他的耳朵,低声呵气道:“因为生孩子,还需要做些别的事。”
岳临泽眨了眨眼睛,刚迷茫的看向她,就感觉到某处被她握住,他浑身一个激灵,慌道:“这是要干什么?”
“嘘,别说话,一切交给我。”陶语打断他,专心开始用劳力消耗他的精力。
半个时辰后,解决了两次的岳临泽面色泛着潮红,双眼含春的看着陶语,半晌才走出余韵,小声道:“……我以前自己也像你这样过,可是没有你做的舒服。”
“还想要吗?”陶语胳膊已经泛酸,此刻正擦着手心,闻言抬起头问。
岳临泽忙道:“不要了,有些累。”
这个结果正是陶语想要的,陶语清理干净后枕着他的肩膀躺下,拍着他身上的被子低声道:“累了就睡觉,也该困了。”
“嗯……”岳临泽应了一声,半晌犹豫道,“咱们这样,就会有孩子吗?”
陶语拍他的手一顿,接着睁眼说瞎话道:“当然。”这孩子的性教育实在是缺乏,但这个时候显然不是普及这方面知识的时候,她怕岳临泽一时好奇要试试,那她今晚就别想溜走了。
“可是孩子是怎么怀上的?”岳临泽的声音里充满疑惑。
陶语嘴角抽了抽:“从我手指上传过来的。”
岳临泽‘哦’了一声,接着更多的问题就冒出来了,只是还没等他说话,陶语就先行打断:“闭嘴,睡觉!”
岳临泽立刻闭上嘴,半天无声的笑了笑,像只偷到油的小老鼠一般抱紧了陶语,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这一次因为发泄了心里那点兴奋,很快他便睡着了。陶语等他的呼吸逐渐均匀,才小声道:“临泽?”
一连叫了几声,都没听到他的回应,陶语小心的从他身上翻了过去,重复确认一遍他是真的睡着后,才穿了鞋子朝外面跑去。
房门开关时被她弄出一点响声,床上熟睡的岳临泽突然睁开眼睛,平静的躺了一会儿后又重新闭上,仿佛刚刚一瞬间只是他梦游了一般。
陶语紧张的朝外跑,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人。因为无还城良好的秩序,夜里也没有来巡夜的兵将,她很顺利的跑到了府衙后门,寻了一处比较矮的墙后翻了过去。
直到进入府衙内,她才跌坐在地上无声喘息,有些泛凉的空气进入口中,刺激得她食道都隐隐发疼。休息了会儿之后,她便朝着停尸处走去,心里庆幸府衙离家里还不算太远,否则她就这么跑过来,恐怕累都要累死了。
一路畅通进了停尸处,陶语一眼就看到还在台子上摆着的周英尸体,尸体像是他们离开后又被仵作摆动过,看起来跟之前不太一样,陶语心里毛毛的,但还是走上前去。
周英背部朝上,伤口暴露在空气中,颜色已经有些变了,陶语借着月色看了一眼后,找来蜡烛点上,将光源慢慢靠近伤口。
的确和仵作说的一样,像是尖锐石头刺伤的,伤口周围有石头碎屑和泥沙,伤口形状也和前方不远处摆放的石头吻合。按照常理推断,应该是他在浅水处摔倒,背部朝下摔在了石头上,挣扎之中从石头上离开,但同时体力不支倒在水里窒息而亡。
陶语眉头紧锁,总觉得这种推断虽然有一定概率,可实在是太巧合了点,有点难以说服她。
这么想着,陶语又开始检查伤处,结果还真让她看出了点什么,伤口上的血肉模糊处,隐隐有灼伤的痕迹,虽然不太明显,但的确是有。
如果周英真的是失足跌在石头上,那这种灼伤的痕迹是哪来的,总不会是仵作验尸时不小心弄上的。
陶语越想越觉得不对,干脆翻箱倒柜找出仵作验尸的用具,用细长的镊子探进伤口,不多久便探到了骨头,陶语皱起眉头继续,镊子突然陷进去了些,陶语眼睛亮了亮,又仔细探了探,确定骨头上出现了一个孔,至于是什么形状的孔,还需要解剖后才能知道。
但她如果这么做的话,估计明天就该传出停尸处闹鬼的故事了,而她作为这座城里唯一的陌生人,还是不要轻易冒险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