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临泽走出陶语的视线后便开始懊恼,等陶语一嫁给那人,定然是要跟着他回家乡住的,他日后再想见她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可就是这么见一次少一次的机会,他还没能好好把握,每次都说些不着调的话,叫人听了摸不着头脑。
他走出别院很远,总算是放慢了脚步,看着四周变了样的景致,心口隐隐的抽疼。
三年多前陶语消失后,他便将整个城主府都封存成她离开时的模样,寝房的一切更是维持不变,一直到半年后,床上陶语躺过的痕迹也还存在。那时候他疯魔了一般,仿佛一切不变就能改变他杀了陶语的事实。
后来他终于崩溃,在那个雪夜走进了山门,等他偶尔再回来时,管家已经自作主张将整个城主府都翻新了,尤其是他住过的地方,更是全部改建,连一间屋子都没有留下。
他当时是想发火的,可是看到管家两鬓的白发,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岳临泽叹了声气,失意的坐到小路边的石头上,盯着旁边地上的野草发呆。他从很久之前就已经没有了站在陶语身边的资格,哪怕偷偷的喜欢,都让他置身在烈火热油般的煎熬之中,他想求一个解脱却一直求不到。
如今陶语有了其他喜欢的人,也要去迎接新的人生,虽然他一直说担心,可他心里也是明白的,以陶语的本事,怎么可能会连两个普通百姓都搞不定,所以如今他真的是没有牵挂了。
想起陶语那日对这个世界的解释,岳临泽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眼底难得有轻松的笑意。
这一次如果能解脱,也算是我佛慈悲了。
岳临泽眼底流露出一丝超脱的意思,可这种情绪没有维持太久,一个侍卫便匆匆赶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后,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爹娘去请人的事,他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