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峯淡淡一笑,在太监已用衣服擦拭了三遍的椅子上坐下,抬眸,看着云紘,温和非常,“一些日子没见,皇兄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变得悦耳多了。”
嘲讽!裸的。
云紘嗤笑一声,满脸无所谓。比这更难听的话,他都已经听过了。这点儿嘲讽又算什么。
“不知道对于云榛,皇上又打算如何安置呢?”
云峯微微一笑,却是笑而不答,转而道,“朕听说,皇兄一直对伤了你的人比较好奇?”
云峯话出,云紘脸上那不以为然的表情逐渐隐没,看着云峯,眸色凉凉,“伤我的人不就在眼前吗?”
闻言,云峯嘴角的笑意加深,“皇兄是如何想出来的?”
“俗话说,不叫的狗,咬起人来最是凶。”云紘盯着云峯冷冷道。
云峯嘴角笑意加深,“皇兄果然只是伤了身子!”脑子还是依旧那么好。
闻言,云紘扶着椅子手把的大手猛然收紧。果然是他!只是……
确定了,云紘却是沉默了,眼中沉戾也随着消散了。别说怒骂,就是连斥问都没有,只道,“皇上特别来告诉我这个,是想让我死时能够闭上眼睛吗?”
云峯听了,淡淡道,“朕只是想来告诉皇兄,我之所以那么做,只是礼尚往来而已。”
“礼尚往来吗?”云紘扯了扯嘴角,“倒是一个充分的理由。”
“是呀!毕竟,当初你和皇后可是没少往我哪里送东西。而我身体衰败至此,有一大部分也要多谢皇后和皇后的厚爱。还有我的母妃,也是多亏了皇后,也会早早的就脱离了尘世的苦难,早早的去了西方极乐之界。”云峯淡淡道,“这些恩典,朕一直记得从未遗忘过。”
云紘呵呵一笑,没说话。
所以,他们兄弟相残,有太多的理由。
不过,是什么缘由从来不重要,重要是结果。
“云峯,你也别得意的太早了,你这个皇上到底能做多久,有太多的人说了算了。而这其中,偏就你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