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有些羞愧地低头:她本来想替张浦换药来着,但白棉布一揭下来,她看到那血淋淋的一片,吓得手抖得连药瓶子都拿不牢稳。姑娘实在看不下去,让她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咱们姑娘是什么身份?虽说如今不在王府住了,但王爷依旧常来常往的,这万一……”石榴越想越怕,索性将葡萄推走,“你去大门口守着些,万一王爷来了,就赶紧知会一声。万一被王爷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咱们姑娘就说不清了!”
葡萄不解:“什么是王爷不该看的?”
石榴哭笑不得:“总之你去守着就是了!”
葡萄便憋着一肚子的莫名其妙立在慧目斋门口,又深觉自己责任重大,连隔壁的采莲姑娘好心给她送果子,都一脸严肃地摆手:我正值班呢!
“究竟什么是王爷不该看的……”葡萄正百无聊赖地低头摆弄着自己指甲自言自语,忽听头顶一个熟悉声音传来:
“什么是本王不该看的?”
葡萄骇得险些将自己的指甲都掰断了,颤巍巍地抬头,见自家王爷正面沉如水,一脸探究地盯着她。
“王……王爷……你……”她很想问一句:您究竟是从从何处冒出来的?
“你不在屋里伺候,在这儿站着做什么?”王爷身后的徐凯不解问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守门望风儿呢!”
望风……他这话提醒了慕云松,瞥一眼紧张得支吾不清的小丫头,抬脚便往里走。
葡萄深觉自己任务失败,下意识喊道:“王爷你不能进去!”
徐凯望她无奈叹口气:小丫头,你这是作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