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珊一时间无法可想,只得认栽,冷哼一声道:“愿赌服输!你抽一支花签便是!”
说着,便要去晃那花签桶子:左右不过弹琴献舞、唱曲吟诗之类,本小姐大家闺秀,何所惧哉?
偏偏又被苏柒一手拦了下来:“不必麻烦,我方才见赫连小姐已捏了其中一支,既然你中意,我这做长辈的便由着你罢了!”
她面上堆笑,伸手去抽方才赫连珊摸过的那支签,熟料赫连珊脸色大变,失口叫到:“这支不行!”
“这倒奇了,”苏柒笑得意味深长,“倒要请教赫连小姐,满桶一样的花签儿,为何独独这支不行?”
“这……这支……”赫连珊结结巴巴,求助地向慕云歌望去,却见她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状。
苏柒趁她走神的片刻,已是一把将那签儿抽了出来抓在手里,刻意抬高了声线:“赫连小姐莫要闹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准备的这桶签儿有什么猫腻呢!”说着,将手上的签儿展开,大声念了出来:“做犬戏!”
她此言一出,慕云萱带头笑了起来:“做犬戏?那不就是扮狗?赫连小姐这运气当真是……呵呵呵。”
在一众人或低或高的笑声中,赫连珊白了一张脸,咬着下唇几乎要哭了出来。
她至今还有点儿不明白,明明是个天衣无缝的计划,要让苏柒那贱人当众出丑,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自己难堪呢?
她抬眸愤愤然地去搜寻出这阴损主意的始作俑者,可一众看好戏的贵女当中,哪里还有慕云歌的影子?
她正羞愤不知所以,却听慕云萱添油加醋的声音:“方才可是听赫连小姐有言在先了,无论抽到的令儿是什么,都要照做不可推诿,否则便要罚酒,我们大家可都听得真真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