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二人早已是针插不进、水泼不入的一对,她这个幌子,又何必在这里愁肠百结、自作多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又岂能问得明白?
“你折磨我至此,你说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赫连钰这带着酸楚的一问,让苏柒愈发感怀:你们如何是好,我呢,我又该如何是好?
她深吸一口气,佯做平静道:“既然心向往之,就不必在意世俗眼光,世间终成眷属者,无外乎‘坚持’二字。”
似是说给他听,又似说给自己。
说罢如释重负,再去抽自己的手:“侯爷醉了,且歇着罢,我先告辞了。”
偏偏醉酒的人愈发执着地不放开:“这次,你又要去哪里?”
要去哪里?她之前只觉得北靖王府是牢笼桎梏,如今,怕是整个广宁都待不得了。
她张了张口,想要故作豪爽地丢下一句“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偏偏听他愈发沉沉迷离的呢喃:“我若愿意放下一切,只遵循本心,你……留下可好?”
我留下?苏柒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我留下做什么,跟那位可怜的江小姐一道,继续给你二人的恋情做幌子?
她不知该如何作答,但眼前的赫连钰已不需要她作答,问完这一句,便侧头沉沉睡了过去。
却依旧抓着她的手不松开。
这冤大头做的……苏柒忽然觉得憋闷无比,索性拿起桌上的酒瓶,仰头一股脑喝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