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靳咬牙切齿道:“裴臭屁,你才是用心不纯。”

他一生起气,四面都会刮起大风。

声势还蛮大。

裴应并不怕他,只略略一挑眉,笑道:“你又打不过我,还要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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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寻思江师兄用风,裴师兄用火,他们要是打起来,恐怕会把福禄山烧了,于是出声道:“不如师兄们都和我一起睡吧,就是床不够大。”

两位师兄偏过头来看我,脸色都有些奇怪。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垂下头,说:“那、那我不说话了。”

也是,三个人睡一张床还是挤了点,他们不愿意也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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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凶化成一团黑烟,也不知钻到哪去了。

最后还是他们三人睡了一张床,荀枝躺在中间,替两个师兄扯好被子后,他就安安稳稳地躺了下来。

而且他一碰枕头就睡着了,丝毫不给两个师兄同他说话的时间。

江靳侧过身刚想从被子里伸出手碰碰荀枝白嫩嫩的脸颊,就被对面的裴应瞪了一眼。

“师弟也睡太熟了,”裴应哼了声,也翻过身撑着脸看着荀枝,说,“这岂不是危险得很?”

江靳沉默了会,叹了口气,说:“都是师兄,怎么师弟的心就往隋臻那头偏呢?”

裴应说:“你想想你自己哪里像是师兄做派?”

江靳咽下一口恶气,压着声音说:“师弟睡着了,我不同你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