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宸转转身,抬眼静静地看着他。
李贤扬了扬眉,与她对视着。
李宸:“二兄,我都听说了。”
李贤:“……”
李宸转身,径自走到庭中的椅子前坐下,“父亲和母亲重新严崇明又怎么了?他不过也是个满嘴妖神鬼怪的术士,还怕他能翻出多少风浪不成?”
李贤双手背负在后,与李宸相对而立。
这位青年储君英俊的脸上带着微微苦笑,“阿妹,你身不在其位,对其中的风起浪涌又岂能感同身受。”与母亲作对,并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母亲称天后十余年,与父亲二圣并尊,父亲身体尚好还有精力主持朝政之时,母亲尚且频频朝他发难,如今父亲身体每况日下,母亲那边稍有风吹草动他便胆战心惊。
“我虽不能感同身受,但却明白若是二兄听到严崇明说什么,都要有所回应,那么便是如了他的愿。”
李宸觉得如今的李贤,就像是一个皮球,别人拍一下,他就跳一下。既然不管怎么拍,你都会有所回应,那我当然是有事没事都要拍一下的,不然怎么扰乱敌方阵脚?
李贤走了过去,在李宸对方的椅子坐下,沉吟了片刻,他才跟李宸说道:“永昌,二兄并不想与你米分饰太平,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母亲对我确实十分不满,我不得不防。”
那是自己的母亲,即使这个母亲在早些时候还放任后宫流言蜚语满天飞,说太子李贤乃是圣人早些年与韩国夫人有私情时的私生子,只是被皇后殿下秘密抱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