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地叫着;张峰朝谢礼扑通一声跪下,连磕几个头,“谢谢恩人!谢谢恩人!”
王老二生怕美人反悔,命手下放了胭脂,抓着谢礼就往外走,“美人,天色已晚,咱们还是赶紧上路吧。”
谢礼纤细白皙的手腕被王老二抓着,秀眉一蹙,却也没反抗,他转头看了一眼胭脂,淡淡一笑,“放心,我没事的。”
羌州是南疆最大的一个城市,与中原接壤,从落崖村走过去要一天一夜的时间。谢礼乖乖地跟在王老二的身后,不吵不闹,低眉顺眼,很是乖巧。
王老二的两个手下走在最后,窃窃私语。
手下甲:你说老大是怎么想的?那丫头长得虽然不好看,好歹是个女的,可以生娃,现在骗个男人回来算什么?
手下乙: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男人可不是普通的男人,你见过比他更漂亮的吗?
手下甲:那倒没有……
手下乙:我听说啊,现在京城的那些达官贵人,最近都不爱玩女人,都一个个地去找男人爽了!咱们南疆虽然离京城远,但也不能落了后啊!早几个月前,百花楼的头牌就换成男的了!
手下甲:真的假的!
天黑之前,王老二找了个破庙落脚休息。此处离羌州只有半日的路程,明天再进城也不迟。
谢礼身体还没有恢复,走了这么久,脸色越发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他缩在角落,靠着一根柱子,双目紧闭。
谢礼是被冷醒的,入秋的季节,百日里还好,一到夜晚晚风一吹,薄薄的衣衫便挡不住丝丝凉意。醒来之后,谢礼并没有睁开眼睛,他听到坐在他不远处的几人正围在一起,小声地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