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犹如修罗,现在却像小孩一般撒娇,谢礼心情复杂,又忍不住担心他,“白公子……”
“我就知道会这样,”白雅没好气道,“自己的身体又不是不清楚,非得大晚上跑出来,还好我事先安排了马车来接应,不然你就冻死在这里罢。”
沈予风苍白一笑,“你舍不得,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师叔。”
白雅冷笑:“我没有你这种师叔。”
在马车上,沈予风的情况越发糟糕,嘴唇都被冻都发紫,虚弱无比,一直往谢礼怀里钻。谢礼紧紧抱着他,心想以后晚上出门一定要带上厚厚的披风或者狐裘。
“没几天了,”白雅冷眼旁观,“等秋分一过,这家伙又会生龙活虎,一夜七次都没问题,你还是担心自己罢。”
谢礼无言以对,换了个话题:“白公子也是红灯门的人,为何不会发病呢?”
“不是所有人红灯门的人都练了催情大法。”白雅的主要职责是经营百花楼,收集羌州城内的消息,自然不能有一具一到晚上就犯病的身体,他的手段在于用毒。
谢礼点点头,“原来如此。”
回到百花楼,谢礼搀扶着沈予风上了床,又给他加了几床大被子,见他脸色又渐渐红润了起来才稍稍放心。
第二天,沈予风醒来,只觉得身上沉重无比,看着压在他身上的棉被哭笑不得。
正在看书的谢礼听到动静,走近看他,“醒了?”
“阿礼,你是要压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