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马车停稳,谢礼冲出去就是一阵呕吐。沈予风无奈地拍着谢礼的后背,“阿礼不适合长途奔波,以后还是在家绣花带孩子罢。”
谢礼虚弱道:“还有多久?”
车夫答:“离一下个城镇还有三四个时辰的路程,不过前面有一个小村庄,走几步就到了。这位公子身体不适的话可以先在那里找户人家凑活休息下。”
谢礼期期艾艾地看着沈予风,眼中似含着一汪清水,简直要把人溺毙。
沈予风心中一动,这榆木宝贝也知道诱人撒娇了,吩咐道:“那就在这里停车,我们走过去。”
谢礼闻言松一口气,这才有心思四处看看。远处的山,近处的河流,脚下的一草一木都分外熟悉。“这村庄叫什么名字?”
“落崖村。”
谢礼恍然。
“阿礼来过此处?”沈予风问。
“嗯,这里便是我失忆后第一次醒来的地方。”
车夫留在原地看守马车,谢礼和沈予风一同向村里走去,越走越觉得奇怪。傍晚应该是炊烟升起的晚饭时间,可一路走来一个村民都没有看到。谢礼敲了村头村花家的门,无人应答;从窗外看去,里面的家具都蒙着一层灰尘,天花板上也结了一大片蜘蛛网,显然许久无人居住。两人一连看了几家,都是类似的情况,整个村庄似乎成了一个空村。
“奇怪。”沈予风道,“落崖村的村民都去哪里了?”
谢礼低头沉思,“莫非是因为饥荒?”
“嗯?”沈予风蹙眉,“旱灾不就早就解决了吗?羌州明明都是一片歌舞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