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脸颊绯红,低着头不敢去看沈予风,“自、自然可以,沈长老请。”
白雅和宫夕少不得有琐事要谈,沈予风没有那个耐心旁听,独自走向后院。恰好,他想找的人正半躺在贵妃椅上,身披一件白色的外衫,青丝散开,双目微合。
沈予风走近那人,低下头打量着如玉的睡美人,忽然发觉这人和他的阿礼倒有几分相似。只不过阿礼虽然俊美非凡,去没有丝毫女气;这人则太过阴柔,有种雌雄莫辩的美感。
感觉到沈予风的气息,谢玄文慢慢睁开眼,“世子?”他试图坐起来,却是动作一顿,眉头紧皱。
沈予风自然能看出他身体的不适,笑道:“王爷还是好好躺着罢,毕竟这几日王爷确实是累得不轻。”
谢玄文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但依旧不失皇家的高贵矜持,“世子特意寻来,可有要事?”谢玄文和沈予风沾亲带故,平日甚少来往,这几年虽说都每年都会在红灯门碰上一面,这样单独谈话还是第一次。
“南疆王府收到一封宫里来的信,只是王爷不在,就送到我这里来了。”沈予风从衣袖中拿出密封的信封递给谢玄文。
谢玄文面露警惕,仔细观察着信的密封口,沈予风看出他在想什么,笑道:“太后的私信,我怎看私看?”
“本王不是那个意思。”谢玄文淡淡一笑,“世子是太后的嫡亲弟弟,本王自然信得过。”说完,便直接打开信,细读起来。
太后信中的内容和他预期的八九不离十,主要是催促他尽快寻到摄政王,哪怕只有蛛丝马迹也不能放过。另外捎带提了一下今日突厥在边境频繁闹事,更是在京城抓到了几个深入大楚的奸细。谢玄文相信这些朝堂之事难不倒太后那个女中豪杰,他也没兴趣过问。只是看太后信中的语气,他再不找到摄政王只怕自己在京城中的王府都要被一锅端了。
见谢玄文面色不虞,沈予风问:“王爷是有什么烦心之事?”
谢玄文答:“朝堂的一些琐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