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异于常人的视觉感官,让他们得以看的很清。
相较力量强悍的沃森,丹尼尔明显弱了半分,拳头没击中姚锦,倒是自己肩膀和腹部各挨了一下。两个回合暂时中止,丹尼尔扭动肩膀,缓解酸麻感,紧跟着他立马收起来戏玩的心里,继续这样大意下去,看中的猎物可就要跑了。作为猎人,让到嘴的猎物逃脱,会损坏他的名声,丹尼尔可不想这种事发生。
血红眼眸快速缩小,几乎成了一条细缝,那是野兽的眸子,即将撕裂爪下的猎物。
知道对方认真起来,姚锦呼了口气,好在下午那会吸食了足够的鲜血,体内力量还充足。他不信自己还会这么倒霉,打不赢沃森,连丹尼尔也胜不过。
两个强大的血族一同朝对方发起猛烈进攻。
正如过去很多世界中的很多时刻,总会在至关紧要的时刻,当他以为自己会逃脱强加的命运时,命运再一次向他展示,无论他怎么努力,结果都一成不变。失败的是他,被束缚的也是他。
丹尼尔手中不知道从哪里拿了根木锥,尖端削地锋利如刃,木锥由他右手紧紧握着,然后笔直刺进了姚锦胸口。
巨大的痛从裂开的伤口蔓延到四肢百骸,身体被猛力推撞到墙壁上,整条脊柱都受不住撞击,也发出嘶哑的吼叫。疼痛感蹿至全身每个细胞,一口气哽在嗓子眼,姚锦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
他想这大概是对他杀害那些血族的报应,他取别人性命,然后别人取他性命,很公平,相当公平。
可为什么,他一点也不甘心。
完全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