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无法睁开,鲜血依然在缓慢流动。
内里灼热已经降了下去,剩下的,就是无尽噬魂销骨的痛,无边无际的痛。
这一场残虐的酷刑,仿佛没有终点一样。
每次在剧痛中昏迷过去,过不了过久,又会立马在刀割般的剧痛中醒过来。
痛感蛛丝一样蔓延开,绞缠着姚锦身体的每个部位。姚锦当下唯一能做的,就只是死死咬着唇,等待着,等待着结束。
忽的,停了下来,让姚锦得到了短暂的呼吸,他不知道为什么战源会停下。
敏锐的感知到对方像是扭过了身,灼热的目光从他面上移到了其他地方。
是发生了什么吗?
姚锦抬起沉重的头颅,朝着其他地方看,眼前一片漆黑,他固执地想从漆黑里看到点什么。
竖起耳朵,好像听到了某种缓慢拖行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往这边爬了过来。行动异常缓慢和艰难。
嗤!面前一道低低的嘲讽。
水声乍起,身体被禁锢的大掌带着转了个方向。
后背离开坚硬的池壁,转而悬空在池水中。全身的力量都落在一个地方。
这一下,被进入地更深,姚锦受不住,脖子往后仰,上半身拉扯出一个弯曲的弧度,孱弱瘦小的腰子濒临断裂的边缘。
唔!嘴里发出闷哼,身体回到战源怀里。
水波静谧了一会,再次剧烈晃动。
水声哗啦,掩盖了底下激烈的碰撞声。
但就在这些令人作呕的声音中,刚才蹿进来的爬行声音,变得更清晰了,明明微弱的,像是幻觉,姚锦却觉得,那是真实存在的。
脸颊靠着战源身体,感受着他急促跳动的心跳声。
一把饱含情裕低沉浑厚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易向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