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成这样,终究是祸不是福。
我从水中跪起,拔下头上银簪,将簪尖缓缓挨近脸颊,眼一闭,便要划下。
心念电转间,眼前浮现出一张清艳绝美的女子脸孔。
我眉眼唇鼻,无不似她,那女子微微笑着,唤道:翎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要好好爱惜。你瞧瞧你,初次出征就受了这么多伤,为母好生心疼啊。
手微微一颤,便又划不下去了。
这张与我生母近乎一模一样的脸,我怎能毁去?
此时“当啷”一声,手腕一痛,簪子脱手滑到水中。我抬眼一看,便见萧独从窗中矫健地翻了进来,跳进池中,伸手一把将那簪子捞起,捏在手里。
他满脸水珠,剑眉紧锁,一双碧眸惊痛难掩:“皇叔,你做什么?”
我暗忖,这小狼崽子莫非以为我是给萧澜折辱了,所以意图轻生?
“你莫想多了,孤不过是……”
嘶,这还真不好解释。
我索性反问他:“你半夜三更又闯到孤这里来,被人发现可怎么是好?”
“发现不了。我天生似狼,擅长夜行。”
“今日那火,是不是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