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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独?”

“嗯?”

“朕问你一事,你需如实相告。”

“乌顿奇袭你父皇,可是你授意的?”

我这算是明知故问,想听他亲口承认。

“我若说不是,皇叔怕也不信吧?”

我蹙了蹙眉:“你看朕傻吗?”

“皇叔冰雪聪明,天下第一。”

我翻过身去:“你打算让乌顿何时离境?再这么打下去,会引得北境大乱,你既已得偿所愿,朕也跑不了,你还不让乌顿退兵?”

“我倒是想让他退兵,但乌顿的军队并非听我指挥,我只是遣北巡队伍中的一位探子给他通风报信,助了他一臂之力。乌顿其人,骁勇善战,脾性暴烈,麾下那些蛮人武士更不好控制。”

我一愣,没想到他与乌顿并非是一伙,稍一琢磨,问:“你可是有办法对付他?”

“若我亲自前去,定可以将他劝降,再诱杀之。”

我恍然大悟,原来他之前做的事,是一箭双雕——他既想借萧澜北巡之机谋权,又早有灭魑国叛将乌顿之心。可他灭乌顿,是为了哪方?是为了维护冕国的安定,还是魑国的尊严?

他自封摄政王,又要亲征,岂不是正好借此将重兵都掌握在手里?万一他有二心,那魑军入境,岂不是如入自己家门?

我不信萧独,也不敢信他。他智勇双全,心机又深,血统又非同一般,太危险。哪怕他现在喜欢我,也只是一时的,我与他这样的关系,非但违背伦理,还掺杂着权力,更别提,我还……有事瞒着他,终究不会长久,指不定他何时便会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