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一下你的伤。”

“已经…没什么了。”

不由分说地,耳畔的说手滑下去,解开了他的衣领。青年天鹅般的颈项上,他留下的“吻痕”赫然跃现在眼前。

“还疼不疼?”沙耶罗伸手轻轻刮过那里纤细的血管,眼皮抖动了几下,还感到心有余悸。赫洛躲掉他的触摸,几缕发丝扫过他的手背。

“当时其实也不怎么疼……”

“我差一点就把你吃了,你就不知道害怕这个单词怎么写吗?”沙耶罗低低地质问。

“吃了就吃了……我也没多少肉。”

赫洛支着胳膊跪坐起来,骑在沙耶罗腰间,双手撑在他的头颅两侧。

明明是个占据主动权的姿势,他的头却因羞怯而低着。

丝丝缕缕的刘海垂下来,遮挡了视线,像隔着一层濛濛雨幕,藏着意味不明而浓郁的情愫。从这一刻起,赫洛才感觉到他们的关系似乎发生了某种异变,像酝酿多年的一场雷雨,终于在这一刻降落下来。

沙耶罗抬起手,抚上亲手养大的男孩逐渐漫开红晕的脸颊。

一改以前若即若离的触碰,赫洛感到他犹如一个盲人要将他的神态描摹进脑子里,指骨缓慢细致地在他的皮肤上游走。

即使不去看,也能想象出沙耶罗此刻那种专注的眼神。

——是在望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