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弯下腰:“我要跟你去婚姻登记所,沙耶罗。正儿八经的结婚!我要跟你姓,跟你同床共枕,墙上还挂着我们的结婚照!”
听见自己亲手养大的男孩向他逼婚,沙耶罗的喉头抖动了几下。他感到自己像个毛头小子那样血液沸腾,被对方搅得一点儿自制力都不剩下。他半跪在那儿,尽力保持着一个成熟男人的风度:“这只是求婚。”
他顿了一下,抬起眼皮,很低很沉的问:“你愿意吗?”
心尖被那种强势而蛊惑的眼神看得瑟缩起来,赫洛不知所措地挪开视线,故作不耐地吐出一个音节:“废话!”
他想跟沙耶罗结婚,成为他的枕边人,从十年前开始,做梦都想。
只是他刚才说的,只能是一种荒谬的奢想。
他不甘地抱着胳膊,背过身去:“那么,我们总得有个婚礼吧?即使没有婚礼,也该有什么特别的活动是不是?”
沙耶罗从背后搂过他,瞥了一眼手表。
“会跳舞吗?”
“……啊?”
大楼顶层巨大的旋转舞厅里,一场宴会正进行的如火如荼,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到来。在变幻斑驳的电光里,沙耶罗把他领入光怪陆离的舞池,融入周围攒动的人潮中间。他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摸了摸耳垂下那个微小的电磁波跟踪器,将它打开来,锐利的目光投向了某个方向。
他的目标人物,一个光头的亚裔男人,正位于他的十点钟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