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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在白昙胸前的手指弓曲,一把就将他前襟抓了个稀烂。

外袍里衫尽裂,胸膛毫无阻隔贴上冰冷地面,寒意透骨,可滚烫指尖过处,却都被灼出了道道红痕,似是在抚摸,又仿佛要将他剥皮拆骨一般。

“师尊——师尊!呜——”白昙泣不成声。

“你叫师尊怎么做?不如……现在就把你杀了省心?”男子抵着他耳朵粗喘,滚烫的呼吸喷到脸颊上,又是酒气,又是血腥味。白昙愈发恐惧,胸前疼极了,摇着头胡乱哭喊:“昙儿,昙儿错了,师尊饶命…"

眼泪滴到地面上,冰晶般碎开来。

巫阎浮手一松,忽然将他放开了。

与此同时,“錚”地一声,一道寒光犹如霹雳自眼前出窍,乍然划破重重帷幕内混沌的黑暗,巫阎浮握住弑月钩,朝他身上劈下!

白昙大喊一声,缩成一团,绝望地闭上眼睛。

凛冽的刀风贴耳擦过,却只割断了他几缕发丝,之后却是一阵阵裂帛之声,在静夜里听来如狂风摧林,暴雪袭山,他胆战心惊的回过头去,看见一个人影在帷幕之间挥刃乱舞,碎布如纷逃的鸦雀四散飘零,还未落地就燃起幽蓝火焰,一转瞬化为尘埃,不见踪影。

白昙接住鬓角落下的断发,心里充满死里逃生的惶恐,那一线藕断丝连的念想,终是被方才那未劈下的一刀切断。

突地,猎猎刀风中响起一声咳嗽,巫阎浮堪堪收止刀势,半跪下去,好像醉得快要站不住了,一只手撑着地面。他的背影在残破的帷幕间若隐若现,竟透出几分说不出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