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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昙嗅到空气里散逸开的血腥味,尖尖的鼻子抽动了两下。

这股味道,和这个人一样,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像曾经很熟悉,很熟悉。但它就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但本能告诉他,它不能靠近他,一靠近,就会受伤,很重很重的伤。

虽然把自己装得凶相毕露,但是它其实很胆小,很怕疼,很脆弱的啊。

巫阎浮将雪洞挖得更大了些,伸出手去,将鲜血滴在离小银狐近一点的地方,嘶哑低柔的呼唤:“来啊,再靠近一点儿,昙儿,你最喜欢喝为师的血了。”

白昙伸长脖子,嗅了一嗅那味道甜美的血,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人,舔了一小口,就缩远了些,咂了咂嘴,情不自禁地又凑近了些,舔了第二口。

巫阎浮缓缓将手收拢了一点,将血滴在自己身前。

白昙循着鲜血一口一口的舔,一点一点地凑了过来,离他的手越来越近,尾巴上鲜红的手印犹在,却好像已经把被这人抓了尾巴的事抛诸在了脑后,直到鼻子顺着撞上男子的手指,舔了一口,才忽地竖起耳朵,想逃进洞里。

但巫阎浮又把他的尾巴抓住了,双臂一收,整个抱进了怀里。

白昙恐惧地浑身一抖,奋力挣扎起来,两只前爪在男子胸膛上乱抓乱挠,两只后脚猛踢狂蹬,但男子就是把他搂得死死的,甚至颤抖得比它还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