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祁无桑一走,叶离立马丢下笔,躺到一旁的塌上,呼呼大睡了!
他平生最恨抄书了!
抄书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等天黑了,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屋内。月光照的屋内很亮,不需要点灯,都能将屋内的情景看得清楚。一张桌子上,摆着一叠白纸,一个烟台,一支狼毫笔搁在砚台边上,一张只写了一半的白纸摊在桌上。
旁边是一张软榻,榻上一个颀长的少年正侧着身子,躺在上头。黑色的长发凌乱的散开,眼睛闭着,呼吸浅浅,睡得可香。月光下的少年的脸俊美安静,看上去单纯而无害,当然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此刻夜深人静,四处静悄悄的。突然咯吱一声,门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
原本躺在榻上睡着的叶离爬起身子,黑色的长发垂在腰间,他伸手揉了揉额头,说道:“你来了。”
“嗯,我来了。”那人声音很清冷的说道。
“纸和笔在桌上,你去抄写吧!”叶离说道,然后赤着脚下了榻。
“好。”那人说道。
来人一袭华美的紫色长袍,上面绣着展翅欲飞的鸩鸟,衣着华美的像是禽鸟的羽翼,一头紫色的长发,在月光下闪着妖异的光泽,容颜俊美恍若天人。
可不就是那毒沼林的紫鸩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还入叶离的房间如入无人之境?来去自如,九天宗的那些值夜的弟子莫不是睡昏了头?
这还得从几天前说起,叶离不是因为私闯毒沼林被祁无桑关禁闭罚抄门规吗?就在他被关禁闭的第一天晚上,紫鸩鸟就潜入了他的房间,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