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小王双骇得声音变了个调儿:“你说什么?小师叔?”
林景峰:“继续揉。”
秋天的阳光下,一名十岁的男孩在帮另一名十二岁的男孩推背,林景峰被按得十分舒服,从他入了师门的那天起,除去王双的手,与他肌肤相接的,便只有死人。
按着按着,一年接一年,六年光阴过去,蓝翁的院里,木桩零落,杂草长到水龙头边上。
王双依旧手上不停:“前儿个太师父和外国人做的那笔买卖,足足得了两千多万呢。”
林景峰摘了烟扔掉,嘲道:“你这柳州货,打甚么京腔‘前儿个’‘昨儿个’,欠扣嘴了么。”
王双两掌合十,手指分开,在林景峰背上拍得啪啪响,又帮他抻手指头:“哎,小师叔,我昨天听到师父和师娘说话,说担惊受怕的太累人,不想干了。你抽这个吧,这个好。”
林景峰:“唔,哪来的中华?”
王双道:“太师父的,我看他开了不抽,就给你拿了包。”
林景峰:“当心鞭子抽你一顿。”
王双笑道:“太师父可从来不打我……”
林景峰:“知道你会拍马,老头子私下和你聊的那些碎话,可别到处对人说,否则……”
王双侧着头,嘴角扬起一抹痞子似的笑容:“知道拉,师父如果走了,小师叔,这儿就是你当家了,多照顾小双啊。”
林景峰先前只当白斌是发牢骚,这时才意识到不对,蹙眉道:“谁跟你说的他不想干了,话别乱说……”
一人走进花园:“老爷子请三爷,有事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