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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行越想越难过,鼻子不住发酸。

唐悠连日从广东跋涉,一路到北京,时刻提着心担忧亲兄长,已快被累垮了,看到展行又像个被甩的小媳妇,一直泪汪汪的,当即炸毛道:“该哭的是我才好吗?我哥现在是死是活我还不知道呢!红叔他们的任务是把我哥当场击毙啊!当场击毙!我该怎么办啊啊啊——!”

展行冷不防被唐悠一吼,终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唐悠把展行吼哭了,这下五雷轰顶,意识到闯了大祸,实在没办法收拾,索性也“哇”一声与展行对着,旁若无人地在kfc里大哭。

霍虎傻眼了。

当夜,月光透过天窗投入地下室,唐悠和霍虎暂时住了展行家,展行与唐悠孖铺睡床,霍虎打了个地铺,肚子咕咕响,没吃饱。

唐悠喃喃道:“好亮。”

展行凑过唐悠的枕头,朝外张望:“每天睡觉的时候我就睡里边,小师父睡外边,我睡不着的时候就看看月亮,偶尔还看得到星星。”

唐悠:“你家这么有钱,为了他,跑来住这么小的地方,不憋屈么?喂你的手往哪摸?”

展行:“不难受啊,又不是住一辈子,过渡时期嘛。可能小师父真的觉得……唉不好意思习惯了,睡觉就想找个什么玩意握着……还好你穿了裤子。”

唐悠:“嗯,他在信上说……”

展行:“打住,别再提那封信了。接下来怎么办?”

唐悠:“红叔他们全部出动,去边境截人了,你觉得我哥可能跑得掉么?”

展行:“他们不会的吧……我觉得会看在你面上,放他一条路走。”